侯起微微歪头笑着,这让他看起来极具挑衅的意义:“不会吗?也是,之前的教训看起来足够深刻。”
男人眯眼看着侯起,他意识到侯起对他抱有极深的敌意,而这一切只是因为那场令人措手不及的变故。不止侯起,冯琬亦是如此。
“可是,这也并不是您的错。”侯起更像是自言自语,劝解自我:“但是,执行任务就是执行任务,对吧?哪怕是多么强烈的情绪,也要忍着,不是吗?既然已经结结实实吃了教训,就不要再继续做这些令我们下属都为难的事情了。您的这张脸,就是至危的因由。”
“那时,你的心情也是如此吗?”男人问他。
他并没有说自己口中的“那时”是指代什么时刻,但是侯起在这样的时刻,一瞬间就清楚了他在说什么。
侯起微笑着点头:“是的。我当时亦是和您用着一样的心情做着同样的事情。可是幸亏部长提前察觉,令我撤离,才保住了我的性命和那时的局面,不然不会有之后白帝的重创和国际毒枭的露面。”
侯起摸了摸鼻梁,笑着看水杯中沉浮着几粒球状碧螺春逐渐舒展,茶水清澈地映出他那张轮廓分明又颇为俊秀的脸,他说:“我可真没想到,会有一天和您讨论当年喜欢的人。”
“你觉得有点尴尬。”那个阴沉消瘦的男人也笑了笑。
阿润带着豆沙去点点家做客之前,想起同事之前去香港买来送给他的茶饼还未拆封,就取出当了伴手礼。
豆沙因为点点是畏首畏尾的性格,且一家五口都挤在同一间公寓,一直有着这样的刻板印象,便觉得点点和自己家一样穷,因此她拜访时颇为放松。
可是行至目的地,孩子有点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