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非恶意,收到也好。她苦苦念书,朋友都很少,这些来自世界各地明信片倒成了难得的慰藉。
有机会出国,倒是可以一一去探。
不过单身久了,连这样的事也没考虑过和别人同行,所需考虑的只是攒钱这样漫长的事罢了。她平时大多时间在读书,空闲时间打打零工,仅能维持生活的基本物资,少有结余。
看样子,要多打一份工了,如果可以通过此次良好的表现,偶尔园长的赞赏,帮朝露带带孩子,多拿一份薪水,也是好的。
豆沙盘算着,出门时,打工时遇到的一名追求者亦打来电话,他从老板处得知她的电话,每日都会骚扰,令豆沙相当气闷。这次出门着急,豆沙也相当不客气:“我也经结婚了,不要再打来了,他会不高兴。”
这自然是谎言。那个男人连寻都未寻过她,怎会不高兴。
早有新欢也未可知。
孩子们好不容易春游,相当的开心,但是老师要看顾他们的安全,一点闪失都不能存在。
“小静、阿诺,不可以距离老师那么远。”豆沙吹了吹哨子,走到商业街上,招呼有些掉队的孩子。
刚制哨子吹得极响亮,孩子们又规矩了。
刹那间的视线翻转,有个男人扔掉所有,追了三条街。
他跑着,眼泪就像不值钱之物,忍不住流了出来。
这个死丫头,再不出现,他为她保留了二十六年的处男之身就要给了组织给的妞了啊。
这个死丫头。
这辈子是戳了人妻的马蜂窝吗,和人妻这么有缘。
“豆沙!!!!”他这样想着,如惊雷一般,大声嘶喊。
他怕撕裂每日描摹的女孩,连想念都小心翼翼。
因为打破一个碎片,便少了一个从前。
少有今日不讲不顾的模样,连脚下的鞋带都悉数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