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细看又不像,这我想起来了,好像是一位小公子写的,年纪不大,发间系着这么长一条灰绸布,对不对?”
赵景见这贾员外与元溪相识,便往里面指了指:“员外好眼力,正是一位年轻的小公子,就在那里呢。”
贾员外似乎是才发觉里面还有两个人,急忙过去拱了拱手:“在下贾升,是个商人,请教小公子名讳?”
元溪这才认出来他:“我叫姜元溪,上回买画的便是你?”
贾员外一脸欣喜,口里不停地赞道:“正是,那日一见小公子的字,我便迈不动脚了,还好没错过,买回家之后,我就把这画挂在床边,日夜欣赏,时时常叹世间竟有如此好字。”
“小公子这字真是特别,与北国的叶先生有几分相似,却更为灵动一些,真是难得。”
元溪听这个贾员外提了好几回叶先生,甚至开始怀疑,此人同叶先生也许有过一段什么往事。
贾员外整了整衣领,又周周正正地对着元溪行了个礼:“上次一见,小公子惊鸿之貌便留在我心中,一直再难以忘怀,只可惜太过匆忙,竟然忘记询问姓名。”
“之后,我又在街上寻过几回,也没见着小公子的身影,幸好,上天待我不薄,让我今日又能遇见公子。”
元溪暗自想道:有钱人说话都是如此夸张么?
贾员外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严鹤仪在,又道:“自然,那副画也很好,严先生书画一绝,我之前便收藏了好几副,可若是同小公子相比,恕在下直言,小公子还是略胜一筹。”
元溪急忙接话道:“哥哥画好,我擅长写字,两人各有长处。”
一听这话,贾员外低声问道:“哥哥?二位是?”
元溪往严鹤仪那里靠了靠,眉眼弯弯地道:“我们快成亲了。”
贾员外低声道:“也就是说还未成亲了?”
只一瞬,便又恢复了方才的笑意:“二位确实很是相配,那便恭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