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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间,严鹤仪听见周鸿熹带着人进来了。

贾员外倒是镇定,上前寒暄了几句,见周鸿熹不理会他这一套,这才开始解释:“官爷,我在街上遇见元溪,托他同我回来取木匠的工钱的。”

“至于严先生,我也不太清楚,多半是家仆们弄错了。”

周鸿熹冷冰冰地道:“取工钱需要锁门么?”

贾员外连连道歉,对着周鸿熹躬身道:“都是我的不是,一心想着同元溪小公子探讨书法,正好有几幅字,想请公子给提提意见,便把人请到屋里来了。”

“也不知是哪个没眼色的仆役,兴许以为屋里没人,便在外面上了锁。”

他又转过身来,对着地上的严鹤仪做了个揖:“严先生,实在是对不住。”

“小公子进了屋,我们正瞧画呢,他便突然晕了过去。”贾员外对着门口的史管家摆了摆手,“还不快去请郎中来,给小公子瞧瞧,还有严先生,身上都是血看不到么?”

史管家道了声「是」,转身要往外走,便被院子里的捕快们拦住了。

周鸿熹勾起嘴角,一脸不屑地道:“怎么?赶着去给你那做主簿的表舅老爷保信?”

他蹲下身来,扶住严鹤仪的胳膊,轻声道:“严先生,我带你们去医馆,你得赶紧止血。”

说完,他就伸手要帮着抱元溪,元溪也不知道这人是谁,缩着身子往严鹤仪怀里躲。

严鹤仪脸上蹭了几道血痕,显得有些狰狞,他极力稳住气息,对周鸿熹道:“我来吧,他受了惊吓,不让人碰。”

他挣扎着站起来,把元溪抱在怀里,踉跄着往外走。

周鸿熹对着捕快们吩咐了句「带走」,捕快便一拥而上,扭住了贾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