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书生突然感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故事似乎是到了紧张的地方,严鹤仪抱紧怀里的人,声音也跟着紧了起来,“那个老太太不知到哪里去了,屋里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旁边的白影还在,但只要书生一转头,那个白影便也跟着飘,一直在他身侧跟着,书生感觉毛骨悚然,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窗外飘来一阵风,高处蜡烛的烛焰晃了几晃,严鹤仪感觉毛骨悚然,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元溪觉着严鹤仪抖了一下,便抬起下巴来,轻声问道:“哥哥,你害怕么?”
他反过身来抱住严鹤仪,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哥哥别怕,有我在呢。”
元溪都说这话了,严鹤仪即便心里再怕,也只能硬挺着,他清了清嗓子,想着把这个故事讲完。
“旁边的白影一直缠着书生,书生这才想起来,方才树丛里的那块大石头,上面似乎是刻了字的。”
“这样的荒郊野外,若是有刻字的石头,便只有一种情况,那便是”
“墓碑,是不是?”
严鹤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错,那书生躺的那个土坑,便是”
元溪又接话道:“是坟墓,对不对?”
严鹤仪的眼睛往四下里瞥了瞥,一时间没敢继续再往下讲。
元溪见严鹤仪讲个故事,反倒把自己吓着了,觉得很是好笑,便想再逗逗他。
他在严鹤仪耳边吹了口气,用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他的肩背,沉下嗓子道:“那个老太太,便是从坟里爬出来的,所以那坟才是空的,书生眼里瞧见的白影,便是啊,哥哥,窗外好像有有有白影闪过去了。”
严鹤仪被吓得一个激灵,手里死死地抱着元溪的腰,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哪哪哪里?是是是你看花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