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元溪又用戒尺点了点他,“刚开始学,一切都得规矩些,以后才省力。”
聿哥儿蹙着眉尖, 立起手来写了一笔,又开始坐不住了, 抓着元溪长衫上的扣子就开始晃。
“喜先生,手疼,能不能歇一会儿?”
“喜先生,该休息了,先生不累么?”
“”
元溪拿他没办法, 硬掰着小家伙儿的胳膊把人摆正,捏着他的手一笔一画地写。
严鹤仪坐在旁边的书案, 手里上托着腮, 觉得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
之前, 元溪同他装不会写字, 自己手把手地教他,他便是如此同自己撒痴耍赖的。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好不容易过了半个多时辰,聿哥儿实在是坐不住了,脑袋前后左右地乱晃,手上沾了些墨水,险些蹭到元溪身上。
元溪拍了拍聿哥儿的小脑袋瓜儿:“放过你了,去玩一会儿吧。”
“喜先生,陪我一起嘛。”聿哥儿一手扯一个,“燕子先生也去。”
聿哥儿不愿意叫严鹤仪严先生,偏要叫他燕子先生。
院儿里有好些小孩子的玩意儿,看得出来,周员外很疼爱聿哥儿。
元溪同聿哥儿一人一只竹子编的青蛙,蹲在地上比赛,戳一下青蛙的屁股,就能让它往前蹦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