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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我的小少爷。”严鹤仪把掰开的螃蟹递过去,“先嗦一下蟹黄,都淌出来了。”

这只螃蟹还挺肥,蟹黄嗦了一嘴,元溪眯着眼,又舔了舔严鹤仪的指尖儿。

“别闹,”严鹤仪急忙缩了手,“痒得很。”

元溪偏又凑过去,把脑袋搁在严鹤仪肩膀上叫「相公」。

严鹤仪把螃蟹身上的肉剔出来,推到元溪面前,又挨个儿挑着蟹腿上的肉,心里似乎被喷香的蟹黄塞满了。

相公,相公,真动听啊。

严鹤仪剥蟹腿肉也很有方法,两头用剪子剪开,拿根尖尖的蟹爪一捅,一条嫩白的蟹腿肉就冒出来了。

沾点儿醋塞进元溪嘴里,竟换来一声「好相公」。

好相公,好相公,真动听啊。

蟹壳在桌子上堆成了小山,大半的蟹肉都进了元溪肚子里,小祖宗不好意思了,很勤快地收拾了桌子跟厨房。

——

这几日,天不知怎么又热起来了,元溪在秋千架子上荡啊荡,鞋子被他蹬在了一边,只剩下袜子在脚上松松垮垮地垂着。

严鹤仪熄了灶台的火,粥还得再焖一会儿,反正刚才下午的时候,两人都吃了好些螃蟹,现下还不饿。

在厨房里被热气熏了这么一会儿,乍一出门,严鹤仪觉得神清气爽,又瞧见秋千架子上娇俏的小夫郎,身上最后那点儿疲惫也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