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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重阳糕,严鹤仪又把高处的风筝摘下来,带着元溪去山坡上放风筝,团子一晃一晃地跟在后头, 瞧着比谁都兴奋。

在家里,严鹤仪换着花样「喂」元溪, 元溪便换着花样喂团子,初捡来时身上总共不到二两肉的狗狗,如今愈发滚圆了,显得四条腿都比村里其他狗狗短些。

反正必然不是本来就短。

重阳节放风筝也是放吉祥,自然愈高愈好, 登到高处,把风筝也放得高高的, 团子蹦蹦跳跳地追着元溪满山坡乱跑, 有时候短腿倒腾不过来, 被地上的草茎绊倒, 便原地打个滚儿,若无其事地起来继续跑。

风筝放得累了,元溪收了线,同严鹤仪并排坐在山坡顶上,团子也乖乖靠过来,似模似样地往远处眺望。

山坡上的草已经黄了,反而没有春日里那么扎人,坐上去软乎乎的。

元溪没安静一会儿,便开始往严鹤仪身上黏,他刚出了汗,闻起来有一股带着热气的牛乳味儿。

今日一早,盛哥儿给送来了新鲜的牛乳,元溪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

严鹤仪把脸埋进元溪的胸口,上瘾似的使劲儿闻了好几下,“喝了太多牛乳,出汗都是牛乳味儿,跟个奶娃娃似的。”

也不知被蹭到了哪里,元溪身上一抖,抱住严鹤仪的脖子往后仰,两人就躺到了草地上。

两人互相闹对方,不知怎的又亲到了一处,严鹤仪一只手还探进了元溪的衣领,吓得元溪赶紧攥住他的腕子,“哥哥,你不会是要在这里吧?”

严鹤仪凑过去咬耳朵,“怕了?”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