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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厨房的里间儿,元溪每日都得沐浴,身上湿了水,风一吹可了不得,需得钉得格外仔细些。

还是先把衣柜收拾了吧,正好瞧瞧小祖宗带了些什么衣裳。

严鹤仪清点一番,发现少了几件元溪常穿的外衫跟里衣,那件这几日刚穿上的厚袍子也不见了,应当是穿在了身上,这袍子有两层,现在穿正好。

成亲时买的袄子都搁在衣柜上层,用干净棉布包着,元溪应当是匆忙之中没瞧见,一件儿也没带。

但愿这几日不会太冷。

严鹤仪的手碰到那个装玉牌的木头盒子,正要把它放到最顶上,突然鬼使神差般打开了,绸布还在,玉牌却不见了。

小祖宗晚上还说这玉牌多么多么值钱,转眼便拿走了,想来有了这东西,他应当至少能吃饱饭。

明明都送给我了,真抠门儿。

收拾好衣柜,严鹤仪又弓着身子,从侧屋的大箱子里翻出厚厚一沓子棉被来,这里头塞的是陈年的碎棉花,最大的那个是钉在门框上做门帘的,其他则是钉在窗户上的。

拿着锤子叮叮当当,钉完窗子钉门框,屋子里瞬间便暖和了,伸着手在窗缝跟门缝都感受了一会儿,果真不漏风了。

严鹤仪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把胸口的气儿喘匀,便继续拿上锤子去了厨房。

这一日都没顾得上进厨房,里头竟是一片狼籍,簸箩里蒸好的没吃完的馒头已经都不见了,一碗做好的甜滋滋的枣泥也被拿走了,只剩下黏糊糊的瓷碗,灶台上那些丝瓜、金瓜跟萝卜缨子之类的倒是没少,想来这些菜太占地方,也不容易饱腹。

怪不得闹着要吃馒头,原来早就想好了,幸好蒸得多,足够吃上几日的了。

严鹤仪又想起来元溪问自己要的那个大布兜子,便打开厨房最上层的柜子一瞧,果然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