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熹见严鹤仪盯着不放,以为他真的见过,便耐心地同他解释,“这哥儿姓阮,是这家的少爷,本也不干他什么事儿,只是他同爹娘一起出逃,便也得抓了。”
严鹤仪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只听周鸿熹继续道:“现下两国通了商,这事儿也多起来了,我瞧着得有半年可忙,等整肃干净,也便好了。”
“通了商?”这倒是件大事儿,严鹤仪从画像里抽出身来,抬头问了一句。
周鸿熹立马又解释道:“是啊,北国这几年同咱们不对付,他们内里头也没太平到哪里去,听说几个皇子为了储位争得头破血流的,他们的官儿也不容易,若是一朝站错队,转头就是满门祸殃,不过”
他喘了口气儿,接着道:“不过,上半年总算是尘埃落定了,听说是位仁慈的皇子胜出,先是整顿了内里的争斗,接着便派使臣来了咱们这儿,上个月刚来的公文,说是南北通商,让各处衙门都紧张起来。”
“总算是好了,”严鹤仪对于这件天大的好事,心里也是真的高兴,“两国不争了,老百姓也有银子挣,商贸通达,各业繁茂,定会愈来愈好的。”
“这倒也是,”周鸿熹揉了揉脑袋,“只是刚开始,各处管的还不周全,这几日我们可是忙坏了。”
严鹤仪突然有个念头蹦出来,便又问了一句,“这商户,姓阮?”
“是,”周鸿熹点了点头,“敏锐得很,也不知从哪里提前得的消息,通商的公文还没发,便把生意做进来了,结果不是个老实的,货物里头掺了沙。”
“赶在这档口,两边儿使臣刚欢欢喜喜地谈妥,他却等不及便要臊北国商人的脸,两边儿都吵着要抓他。”
严鹤仪牵着嘴角笑了一下,“也是个蠢的。”
旁边儿其他衙役突然喊叫起来,说是瞧见人了,周鸿熹又匆匆说了句,抬脚便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