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呢?”
“团子在屋里呢,放心,”严鹤仪想了想刚才团子的异常表现,这才明白过来,“多亏了团子,我才把屋门锁上的。”
两人刚说了几句话,突然感觉外头的马蹄声近了,严鹤仪伸手抓过一件不知是谁的袄子,给元溪披在了身上,“元溪,别出声,躲进床里的暗柜,外头看不出来的。”
元溪还没来得及说话,严鹤仪一下把床板掀开,中间便露出一个暗柜来,他把里头的衣物跟一床被子都扯出来,把元溪抱起来塞了进去,“别出声,元溪,有我在呢。”
严鹤仪把暗柜的门关上,又把柜门上拴着的红绳扯了下来,抬着床板恢复了原位,并把床单跟被子整理了一遍。
这暗柜做来就是为了节省地方的,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来床里头暗藏乾坤,赵景手艺又好,关上门严丝合缝的,平日里都得靠着那根红绳才能开柜门。
本来,后院儿的地窖是个绝好的藏身之处,但是听着外头的动静,山匪怕是已经到旁边儿的巷子了,再开门出去怕是来不及。
元溪也没拒绝严鹤仪让他躲起来的建议,毕竟暗柜里躲他一个都是强塞进去的,若是现在同他拉扯犹豫,山匪进来一个人也躲不掉。
他尽量不让自己发抖,低声在柜子里道:“哥哥,你也躲起来吧,去衣柜里头。”
“好,没事的,元溪,别担心。”严鹤仪一边安抚元溪,一边轻轻把桌子抬过去抵在门上。
窗外的火光更盛了,听着声音,似乎就在巷子口,严鹤仪拎起平日常练的那两个石墩子,安安静静地站在了门后头。
上回山匪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年前了,严鹤仪明白,这伙人可不只是谋财,只能祈求他们忽略这条幽深的小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