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个衙役问了一句, 知道目前发现的村民大多只是轻伤, 没什么大碍之后, 严鹤仪便转身跑回了家。
“元溪,没事了。”严鹤仪边掀床板边轻声同元溪说着话,“别怕啊,没事了。”
暗柜的门不好开,严鹤仪随手拿过一个锥子,先把柜子撬开一条缝儿,才把手伸进去拉开了柜子。
柜门刚打开,元溪便起身抱住了严鹤仪的颈子,严鹤仪紧紧箍着他的肩背,感觉脖颈上逐渐沾了热乎乎的东西。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静静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小哭包,没事了啊。”严鹤仪给元溪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把人从暗柜里抱出来,拿起放在床凳上的被子,紧紧裹在他身上,才把床板搬起来恢复了原状。
元溪听话地攥着被子边儿,等严鹤仪把床板整理好,才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哥哥,刚才山匪来的时候我没哭,是见着你一高兴,我才哭的。”
“刚才怕不怕?”严鹤仪回身抱住他,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仍然是软软乎乎的,这一瞬间的温热触觉,让他彻底从紧张中回过了神。
原来,每日都能捏着这个人儿,看见他,听着他的声音,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竟是值得他抛弃一切的满足。
“怕了,”元溪诚实地答他,“怕山匪进来,伤了哥哥”
他顿了顿,又道:“还怕哥哥打不过他们,被”
“好了好了好了,”严鹤仪拢着他肩上的长发,“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