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吵着呢,衙门的老爷没表态,师爷说,绝不能受山匪要挟,带头在山里等着的那个官兵却是不同意,说不能伤了百姓。”
这话一出来,周围的人就开始议论了。
“官府岂能答应山匪这么多要求?盛哥儿唉”
“是啊,几个老百姓换一窝山匪,官府又不傻,之后跟上头邀功,那可有的升了。”
“那也不一定,不是说那个带头的官兵不同意么?”
“一个官兵而已,能做什么?”
“”
“好了,”元溪哑着嗓子吼了一句,“官府不救人,我自己去救。”
他执意要进山,众人劝阻无果,都沉默着。
严鹤仪没有劝,问村里人要了个匕首,也要跟着他去,赵景站起来,说自己当仁不让,周子渔也要跟,气得赵景要捆他,最后终是拗不过,把他也带上了。
周屠户拿着杀猪的大刀,在皮围裙上擦了擦,“我这大刀杀了多少猪了,那山匪就跟猪一样,怕他做什么?我跟你们一起去。”
在场其他几个村里精壮的汉子也都拿起家伙什,跟着元溪他们进了山。
回首山绵延数百里,孕育着很多村镇,山匪藏身在兰溪镇旁边儿的那片山里,刚下过雪,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把雪下面的枯枝踩得噼里啪啦响。
沿着路上的痕迹走,日头落山之前,几个人终于找着了在山里埋伏的官兵,果不其然,那位领头的官兵正是周鸿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