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困而出的鹫鸟,仍旧是残缺的。

“治不好也没事!”四月扬起大大的笑脸,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哀伤,笑容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她举起左手:“我还有左手能抓马鞭呢!”

“四月,你来替我敷药,”背后,乌振海出声,他的目光迎上温瑜的:“我与城主有话要谈。”

本想将这份工作挪到明天的温瑜笑笑,现在加班,明天后天她都要休息才行。

乌振海和温瑜的对话很和谐。

温瑜没有任何隐瞒,她十足坦诚,将自己从龙骨玉髓笥起,对乌振海身份的怀疑,刻意引他来御兽宗的所思所想,都合盘托出。

“乌伯,”温瑜看他,眼神中信念灼灼:“在预言中,我看到了怀玉城的未来,四月会死,你会死,我也会死,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而这是怀玉城没有根基、没有盟友的结果,脏水泼上来,便只能承受。”

“怀玉城还会继续避世,但我不会,我愿意入世,去换怀玉城的生机。”

“你若觉得我错了,等怀玉城无事平安之时,尽可以罚我。”

她的坦诚,反而叫乌振海一时无言。

乌振海却有兴师问罪之事,可话出口之前,温瑾已经全部交代,甚至城主之尊,对他一个马夫说出“尽可以罚”的话语,让乌振海哑口无言。

半响,他叹了口气:“城主,你是怀玉城的城主,我只是一个马夫,没有罚你的资格。”

“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你是城主,你要做的事情,振海不会再有任何质疑。”

这是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