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英在卧房郁闷一夜,闻声几乎要暴起,但太子今夜留谁过夜关他什么事,若因此动怒,反而显得自己很在意。

这么想着,他硬生生忍下翻涌滚动的怒火,何必和这些嘴脏的阉人置气。

张公公也早就看谢玄英不爽了:“你说这有些人呐,是不是天生眼瘸?太子殿下生得那般貌美,一身细皮嫩肉,咱家瞧了眼睛都直。也就某些人不识好歹,长得又丑又黑,跟刚挖出来掉进屎坑的煤炭似的,又脏又臭——”

“你们他妈说够没?!”

金丝楠木牌匾下的朱漆大门猝不及防打开,巨大砰一声,伴随丝丝作响破裂声。

一只手握着门框,四只骨骼分明的手指搭在上头,手背青筋因用力过度而猛爆,像一条条蜿蜒的青蛇。

两位公公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那道结实的门上泛出丝丝裂缝,二人对视一眼,马不停蹄跑了。

临走前还不忘鄙视道。

“野蛮!”

“粗鄙!”

又是砰的一声,谢玄英气得半死,拳头砸在墙壁上,指缝不断冒出鲜血。

两位公公跑得更快了,一溜没了影儿,难怪太子殿下性格刁蛮,却没有把这厮拿下,一直养在身边远观,从不近摸。

这一铁拳下来,谁受得了!

谢玄英扶着墙呼哧呼哧喘气,自从太子给他喂了不知道什么药,他内力尽失,体力也没以前那么好。

加上怒火攻心,体内还有躁郁加邪火一起乱窜,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他敛眸看自己手上的伤口,血很红。

当时在冷泉边上,他亲眼看着那条粉嫩,被大祭司料理成红通通的艳色,尽管如此,竟也异常精致可爱,嫩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