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一侍寝,你不自觉些,还等着皇上请吗?”茶青方身边的宫人呵斥。
沈知意呆了好久:“她竟然真的……”
“皇上金口玉言,说出的话,自然是要办的!”那宫人阴阳怪气道,“真以为自己是沈帝君,是皇上手心里捧着的那个?”
茶青方把他扔到班曦寝宫的偏殿,便立在原地,抱胸等着。
沈知意死死盯着身旁的浴桶和挂在屏风上的白色亵衣,不知所措。
“脱啊!”那宫人说,“难道你想穿着这身脏衣裳去伺候皇上?赶紧把自己洗干净,一个替身,还想让皇上等你吗?”
沈知意心里如针扎般痛,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被人踩踏进泥中。
她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他是她宫里的一个普通的宫侍,靠着这副身子,晚上才有幸做个替身,去侍候她安寝。
是这样吧,班曦?你就是这样来折磨我的。
沈知意深吸口气,闭上眼,脱了身上的粗布棉衣。
匆匆沐浴后,他换上亵衣,赤脚踩在地毯上,走到主殿。
一进门,暖入三春,扑面而来的暖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颤,呼吸也终于缓了下来。
班曦歪躺在床上,撑着脑袋,闭着眼,一手还转着珠子。
他走到榻前,转珠子声停了。
班曦睁开眼,抬了抬下巴。
沈知意吸了吸气,垂着眼,慢慢爬上了床榻,之后跪端正,不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