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轻,朱砂沉浸在自己的描述中,只听他说话,却没留意他说了什么。
“茶大人?”朱砂叫道。
“无事。”茶青方背着手,淡淡回道。
殿内,班曦拂衣坐下,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傅吹愁道:“有关沈帝君的病情,陛下,沈帝君最严重的,并非他的腿。”
班曦:“哦?”
傅吹愁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在这里,依臣看,他现在的情况很凶险,所以臣想求陛下,准臣为他医治。”
班曦垂眼,慢慢吹着茶,有意说道:“有什么病就治,你特地来与朕说,又是因为什么?”
“帝君现在的失忆症……”
“他不是沈知行,你不必一口一个帝君称呼他。”班曦头也不抬,撂了句话。
傅吹愁道:“那也不一定。”
班曦一顿:“你什么意思?”
“这正是我要说的,他现在的失忆症,就是因头部的血块而起。那血块存在的时间不短了,臣猜测,应是陛下坠湖出事那年,他在东宫外请罪,昏过去磕伤的。”
班曦问:“你怎知?”
“此事无人不知,我是根据传闻推测的,他头侧的血块也印证了我的猜测。”傅吹愁道,“臣以为,此病不能再拖,先用药,若陛下准许臣越级侯宫给他施针,那就更好不过了。”
班曦:“朕不准。”
傅吹愁也意外,继续道:“陛下是怕他想起往事后,会像从前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