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乙就是在这时无声无息出现在甲板上,近侍见是他,自觉退后半步。
秦乙也不说话,直接递上一封密信。
班曦打趣道:“你们终于把他给朕写的信偷出来了?”
秦乙低头不言。
班曦拆开密信,未看完就已大怒。
“反了反了反了!”她一脚踹翻了椅凳,狂怒道,“茶青方!他以为他是谁?!沈知意呢?你那些钉子们,都把他安置在了何处?”
“南华宫,此处目前最为安全,且无人知晓。”秦乙说完,又补充道,“臣留在昭阳宫的那些眼线违反门规出手救人,臣自会惩处他们。”
班曦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想去转珠串,却摸了个空:“小惩即可,待他无恙,朕还要赏你的那些钉子。”
秦乙又道:“皇上离京这段时日,昭阳宫每天每个时辰所有人的动向,都已记录在案,宫女半荷与帝君近侍有染一事,皆为茶青方一手操控故意为之。”
班曦深吸口气。
秦乙又道:“昨日帝君近侍牢狱内被狱友叩颌咬杀,伪造为自尽,帝君得知消息后吐血昏厥,臣安插在刑部的钉子那时并未出手,只是没想到,有人欲在昭狱纵火,将帝君困烧于昭狱内。因皇上离宫前嘱托,臣的钉子不得已只好暴露弃线,救走了帝君。”
班曦听得又是心凉又是心惊,又气又怒,反而平静了下来。
“传令晁统领,把茶青方和华清宫上下所有宫人全给朕捆了,让他们跪在华清宫前等朕回去。”
长沁鼻子上沁出了汗珠。
还好自己命大,跟了皇上。
他眼明手快,扶起椅子,班曦沉沉坐下,脸色阴沉。
气氛又冷又重,长沁大气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