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热,进了半碗清粥,傅大人施了针,已经睡过去了。”
班曦松了口气,跪坐在蒲团上,头隐隐作痛。
“那就好,那就好……长沁,叫工部来人,朕要还他一个稷山。还有,最近新进的那些宫人,可有云州籍的?叫来,朕要亲自挑看。”
“诶,奴才这就去。”
“还有……”班曦说,“让人把宫里的那些猫儿都逮来,他一定不想见朕,那些猫,就代替朕陪着他吧。”
往后如何,等他养好了身子再说。
班曦揉着太阳穴道:“长沁,去跟傅吹愁说,朕准他住到内宫,一定要把帝君的身子养好。”
沈知行再次醒来时,傅吹愁正从一群猫的嘴里抢他的衣袖。
“松口!都出去,全都出去……胡闹……”
沈知行转过脸,看见自己的手边放了一盏歪歪扭扭的兔子花灯。
沈知行惊愕一瞬,慢慢撑着坐起身,端详着那只花灯。
傅吹愁道:“皇上做的,从削木糊纸做起,还伤了手指,听说自个儿骂了半个时辰。”
沈知行睁大了眼睛,看向傅吹愁。
傅吹愁指着他道:“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自然知道你想问什么……陛下无事,就是木刺扎了手。”
沈知行低声道:“做这些……做什么。”
“天气不错,出去练练腿?”傅吹愁蹲在椅子上,一手赶着猫,一手捞起果子,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