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应该是暖的,江识野突然想,胸口,腰腹,连着滚烫的心跳,那里应该很热。他好像忘了自己发着391度的烧,只觉得染着药膏手指是冰的。太冰了,好像应该往陷在沙发上的身体上抹去,像必须在棋盘上下棋必须在画布上落笔一样。冰得他喉咙有些干燥,他用力吞了吞,喉结下滚,什么都没咽下。冰得他觉得,他的手指被冻住了,僵硬了,连带着他的身体,上身,还有下身——
“现在也是你家。”
药膏抹到手腕。
江识野别过头去,这次用力掐了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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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识野再醒时就是因为岑肆的闹钟了。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压着一个沉甸甸的被子。
难怪他汗流浃背。
岑肆不知啥时候醒的,乱糟糟的头发,在沙发另一头冲他扬了下下巴:“好些了吗你。”
江识野有点不敢直视他,嗯一声。
“我查了下感冒要捂汗,是不是很有效果。”岑肆站起来,“你今天别去当陪练了吧,请个假,回去收拾下东西搬过来。”
江识野一愣,重点都在:“你怎么知道我在当陪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