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狰狞地看着郑轻轻,一遍遍地说:“陆郗城会不得好死的,他会不得好死的!”
近乎于诅咒的语调。
郑轻轻抖着手,努力让自己不被他的话影响,快速拨通了救护电话。
而仲瑾颐捂着自己腰腹处的伤口,明明脸色苍白,却依旧是冷冷的语气:“蠢得要死,你都不知道躲的吗?”
“主编”她一开口,就有哭腔溢出来,能听得出的无措:“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了,你坚持住。”
仲瑾颐白着脸抬起头看她,声音沙哑:“哭什么哭,我又不会死。”
郑轻轻抿着唇扶住他,眼睛通红,不再说话了。
救护车来得很快,就好像这一切的变故一般,来得那么快,避无可避
仲瑾颐躺在行动病床上,被几个小护士推进了手术室,进行了紧急止血。
而郑轻轻只是不安地站在医院的楼道里,鼻腔里都是消毒水刺鼻的味道。
她的衣服上都是仲瑾颐身上的血,一大片晕染开,触目惊心。
她的思绪很乱,一时之间,已经忘记了现在已经到了陆郗城下班的时间,也忘了这个地方是中心医院,他就在楼上。
她就那样傻傻地站着,捂住脸,眼泪从指缝处溢出来,一片水泽。
直到衣袋里的电话铃声响起,她才陡然回过神,颤抖着手拿出了电话。
是陆郗城的号码。
郑轻轻听见他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温煦的,很低柔:“轻轻,我下班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她有那么几分钟是失声的,反应过来以后,便像个孩子一样坐在了地上,哭得话不成调:“陆郗城陆郗城,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