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那只是一个平凡又普通的夜晚,在乏味枯燥的日常中没有下一点涟漪,就连新闻记者也在官方的施压下,在第二天的报纸上以一句【米花大饭店深夜发生瓦斯爆炸,或将面临全面检查】作为总结一笔带过。

只不过对相关人员来说那天晚上是一次不怎么愉快的体验。

这次行动警视厅和公安丢了好大一个脸,所有参与的主要负责人都被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

萩原研二觉得自己是真的冤。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次行动上面明显就是早有准备,甚至可能还和fbi有合作,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

还有那个所谓失踪的教授,半个月后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国外一场发布会上,要说里面没猫腻就怪了。

但不管怎么样,人是在他手上‘失踪’了,萩原研二因此挨了顿批评,还受了处分。

——交流会上找到的嫌疑人,最后因为最后的混乱不了了之。

萩原研二只能憋屈的吃下这个亏,后面又忙碌了大半个月才有了时间叫上幼驯染过来发泄怒气。

惨是真的惨,萩原研二感觉自己像是走在路边被人莫名其妙踹了一脚的流浪狗,懵逼的同时连骂人都不知道该去骂谁。

絮絮叨叨抱怨了一通,坐在他对面的松田阵平没接话,拿着啤酒瓶听他抱怨,听到那个形容表情一瞬间扭曲,憋笑憋的不行。

“……我实在想不通。”萩原研二握着酒瓶,声音比刚才低了些,“派了那么多人搜查,到底是怎么让人跑掉的?”

“码头那边死了二十多个人,而对面只有两个。”萩原研二比了个二的手势,嘴角扯了扯。“可真够丢人的。”

“不过现场好像多了一个同伙,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松田阵平动作一顿,挑了下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fbi那群人真不靠谱。”萩原研二叹气:“这次的行动指挥官也有病,这样都能让人跑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样一对比,对面三个人干掉了二十来个人,里面好像还有国外□□养的专业杀手,愣是没把人留下来,连支援都没撑到,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搞的。”

“小阵平你说是不是,就没见过这样的。”

松田阵平对准瓶口仰头喝了一口啤酒,嘴角带着嘲笑。

“我又不是你们行动组的成员,我怎么知道,现场我又没去看过。”他放下酒杯,夹了根下酒的鱿鱼须放在嘴里嚼。

“不过你最近熬夜是不是太狠了?”松田阵平一边嚼一边问:“看你的黑眼圈都快比上大熊猫了。”

“是吧?”萩原研二摸了摸脸,一脸生无可恋的趴在桌上:“最近又是排查又是清理,巡查任务照常进行,时不时加个班,我还要抽空写检讨,整个人都快被榨干了。”

“真可怜。”说着可怜,松田阵平却一点同情的表情都没有,萩原研二幽怨极了。

“小阵平,你

是不是不爱我了,看我这么可怜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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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不是想着好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嘛,刚好你忙完有时间,我也正好完成一件案子,一起庆祝一下……”萩原研二缩了缩肩膀,从桌上起来,摸着鼻子讪讪道:“怎么就没有表示了。”

松田阵平顶着双死鱼眼瞪他,手指捻着一根鱿鱼须对着他指了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今天就当庆祝你的聚会了。”

庆祝啥啊?庆祝他任务失败写检讨吗?萩原研二被噎住,看着对面还带着墨镜的青年,过了半晌,郁闷的鼓起脸,小声嘟囔:“小阵平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要是小秋实在一定会安慰我,和我一起骂那些白痴。”

松田阵平眼神暗了暗,又仰头喝了口酒。

“听零说他这次好像又受伤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人也联系不上。”

萩原研二趴在桌上叨叨个没完,“那家伙平时都懒得动一下的,被人逼着做讨厌的事情也不知道该有多烦躁。”

“小阵平,我好想小秋实呀。”萩原研二脸颊上微微泛着后,瞳孔有些涣散,眼睛雾蒙蒙的,像是喝醉了。

他呢喃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小秋实带回来。”

“要是下次能一起出来喝酒就好了。”

……

叮——

电梯到了楼层停顿开门,里面的人走出来,一身风衣衬得高挑如松,昏暗的光线打在冷峻的轮廓上,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危险凌厉。

经过一个转角,琴酒停了下来,前方墙面上倚着一位金发红唇身材火辣的女郎。她一条腿伸直支撑着地面,一条腿弯曲踩着墙面,紧身衣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彰显的淋漓尽致,拉链拉至领口,没泄露一点春光,曼妙身姿却性感的叫人不敢多看一眼。

“什么时候回来的?”琴酒从烟盒里抽了支烟点上,手自然的递过去,贝尔摩德接过,给自己也点了一只,嘴角微微勾起。

“刚刚。”

“听说你这次被耍的很惨,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虽然她嘴里说着特意来帮忙,但眼底表露的意思明显就是:我是专门回来看笑话的。

“难得见你出这么大的纰漏。说说看,什么情况。”

贝尔摩德点了点烟,任由烟灰洒落在地面,偏头看着他,勾起的红唇带着丝丝蛊惑,柔软的发丝随着头部动作微微晃动,丝丝缕缕皆是缱绻诱惑。

“或许我能帮上忙。”

琴酒不带任何情绪的睨了她一眼,冷冽的眼神不像在看一个充满诱惑的性感大明星,反倒像在看死人。

好歹共事了很长一段时间,贝尔摩德对这样的目光早就免疫了,直勾勾地望着对方。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琴酒收回视线,将没抽完的香烟丢在地上碾灭,单

()手揣着兜,用沉默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目不斜视地从对方身前经过。

贝尔摩德眨了眨眼,望着那道颀长的背影单手环胸,另一只手捧着脸感叹:“真是叫人喜欢不起来的家伙。”

随后她也跟了上去,走在对方身后不远的地方,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

通道很长,灯光将影子拉的很长,两人一前一后,停留在了一扇门前。

开门进去,里面的光线并不明亮,甚至称得上一句昏暗。房间很宽敞,最中间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会议桌,离门口有些距离,两侧的座椅上没有人,只桌上按照位置,放着平板,陪着房间昏暗的光线有点诡异。

而最诡异的是,正对着房间门口的主位上坐着的‘人’。

只从脖子以下看,那‘人’一身黑色西装,内里是白色衬衣,打着领带,装点着领带针,面料熨烫的十分整洁,看不到一点褶皱,挺拔的背脊也似乎彰显着良好的礼仪教养,叫人一眼望去就多了不少的好感度。

前提是没有看到脖子以上的部分。

白色衣领上方是一颗机械头颅,黑色的表皮流淌着机械特有的冷硬光泽,属于眼部的地方凸起一圈白色部件,中间的电子眼漆黑一片,却又好像正盯着门口的方向,有种莫名的窥视感如芒在背,让人很不舒服。

两人进了房间,琴酒站在会议桌前的空地没动,贝尔摩德从他身后走出,在会议桌的边沿位置拉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撑着脸颊好整以暇地等待好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