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武松之后,终于又有一个ssr羁绊值满点成就了!]
蓬乎乎雪白云朵般的小雀儿,一扇短翅膀,兴奋得上下翻飞!
[啦啦啦黄金宝箱里会开出什么奖励真期待啊]
[林娘子一个青铜保险谢希大一个白银宝箱鲁智深一个黄金宝箱哇啊囤积欲得到满足]
甚至高兴得唱起歌来!
这都是它的业绩啊!
西门卿也高兴,同样也好奇。
在没有攻略的情况下,鲁智深的羁绊值为何突然满点?
不过人没在跟前,暂时也没法确定满点原因。
他倒有所猜测:算一算日子,来保应当已经到达东京,将林娘子接回了清河县家中。若遇得巧,或许能碰到鲁智深。
究竟是不是与此相关,还要回到清河县才能确定。
眼下西门卿按原计划,扯缰勒马,翻身下马,牵马步行。
准备深入探听一番无棣县盐场的风评。
恰这时,两个结伴而行的担货农人,走累歇脚,就歇在不远处。
两个农人卸下担子,就地蹲下,歇息闲聊。
瘦得麻杆似的农人,炫耀道:“你知我昨日到哪里去了?我去了海边!亲眼见到传言中的盐场:
那一眼望不见头,抬头看不见顶的高墙,红艳艳晚霞一般!”
胖乎乎腆着肚子的农人,好奇道:“盐场高墙用红砖垒砌,都传似是一道红霞架南北。那你看见安置房了吗?可是真如传言中那般方方正正,红红火火?”
麻杆似瘦农人,一翻白眼:“有高墙围着,我又没长翅膀不会飞,去哪里看得见?”
腆肚子胖农人,撇撇嘴角,:“那你吹甚么牛!那堵高墙谁想见,走过去便能见着,有甚稀奇!”
“大家好奇的是安置房!我听说啊,张家村村民八辈子修得好运气,西门大官人给他们建的安置房方方正正,风吹不倒、雨淋不朽,稳若磐石,可传百年!”
瘦农人又一翻白眼,酸得哩直搓手:“好似谁没听说一样!我家儿媳的娘家嫂子便是张家村民,再可靠不过的消息:
那房子十人齐力都推不倒,壮汉抡捶都砸不穿,爱护得当,莫说一个百年,再多一个百年都能住人!”
“且年后就要分房!”
胖农人瞪圆眼睛:“果真?!嗐,张家村真是祖坟修得正!”
瘦农人呸一口唾沫,“可不是!怎就不是我们村呢!”
西门卿牵马驻足,隔段距离听着,心中有些数了。
看来他离开到沧州这两个来月,盐场安置房大体已建造完毕。
此时正有一个农闲出来找活干的精壮苦力,听有人在谈论盐场,也走近闲谈打听。
“据说张家村民在盐场干活,有保底工钱,且子孙可袭,可真有其事?”
瘦农人一跌足,恨没生做张家村人!
“怎么没有!我儿媳的娘家嫂子的兄弟,已经在盐场干上活儿,一月结束领回工钱六百文,能买麦子三十斤!
据说盐场承诺,便是淡季事少,甚至半月不上工,也能保底领二百文工钱!”
“至于子孙能否世代承袭不晓得,毕竟如今才第一代。”
精壮苦力也一跺脚,“怎有如此好事!我竟没赶上!”
胖农人也是不解:“你又不是张家村人,怎能赶上好事?本也没你甚事。”
苦力依旧悔恨不已,“怎就没我事!年初我有一桩亲事,就是入赘张家村一个绝户人家!”
“若入赘了,我不就能赶上好事,每月领多则六百文、少则两百文的工钱!且还能住进那安置房!嗐呀!”
“怎没入赘?”
“我娘嫌弃张家村是盐民村,家无恒产,煮盐求生,比务农更苦。再者我又是家中长子,去当了赘婿名声不好听。”
“嗐!你们失算了啊!谁能想到张家村还会有如此鸿运呢?”
“失算失算!”
农人和苦力后面又说起传言张家村如何如何,话里也全是羡慕嫉妒。
西门卿已牵马离开,没再继续听下去。
市井传言多少有些失真,若恶评无数,或许没那般不堪;若好评如潮,却也总有可取之处。
看来应伯爵等人干得还不错,有按照计划书去执行。
本人当面的汇报要去听,市井传言也不能忽视,至少在外面有个好名声,行事无形之中总多点便利。
往前走过一段,又发现有三五人聚一堆,神情不快,口中正谈论盐场相关,远了听不太清。
隐约是:“……那盐场真是不厚道!”
西门卿牵马停下,又牵过兵士的马缰,吩咐:“马我给你牵着,你近前去打听打听,他们在说甚么。”
不是他自恋,事实是尽管赶路过来一身风尘仆仆,他看起来也只是不那么鹤立鸡群。
若他去探听消息,大概只会收获一身好奇、拘谨和畏惧的目光,那些人不会敢说实话。
祸从口出,大多数人还是懂得的。
兵士钱三一路跟来,也机灵了许多,解下腰间门朴刀,又把衣襟扯的松垮。
腰一塌,膝盖往下往外一弯,俨然是一个经年苦力的姿态了,揣着手就凑过去。
“嗐!兄弟们,有活儿不?”
钱三过去后,西门卿也不经意地逐渐靠近一点。
眼望别处似在等人,耳朵却竖起,也勉强能听清。
钱三打了招呼,那些人大约听出钱三不是本地口音,就不乐意道:“没活儿!哪有活儿!”
其余几人不语,钱三又陪笑问道:“听你们说甚么盐场,那里有活儿不?可是好去处?管事和善不?”
那人更不乐意了,“没活儿!不和善!不是好去处!”
钱三语气疑惑,“怎么个说法?可是有什么缘由?”
另一人没好气插嘴:“有甚么说法!盐场的管事不叫我们去!张家村村民去得,先前招去的苦力也去得,偏我们去不得!”
钱三猜测道:“或许是盐场所需苦力,已经够数?”
“够数不够数的,那么大盐场,多三五人又如何!”
钱三附和:“倒也是,那我去试试看。”
瞬时又一人语气厌烦地说:“我们本地人都没进去,你一个外乡人凑甚热闹!”
钱三唯唯诺诺模样,似是被喝走,脚下快挪,往街尾离去。
“咱们无棣县好不容易有个做工的好去处,外乡人就跟狗一样,闻着味儿就找来了!”
“嗐!晦气!”
“那盐场管事也是不知变通,受下我们的好处,放我们进去做工便是,工钱又不是他发,又碍着他甚么!”
“正是,偏说些‘不能占了张家村民的坑,叫他们没活干’这种虚伪话。”
“就是,无棣县谁人不知,张家村年后就要分房,还不是管事说什么,村民就听什么,谁敢这时有异议?不想要房了不成!”
……
西门卿没再去听几人的抱怨,牵起两匹马,也往街尾走去。
走出一段路,就在转弯处遇到等候的钱三。
将马缰交还对方,各自牵着马哒哒往前走。
两人边走,钱三边汇报了他去探听的结果。
在复述双方对话时,一字一句竟都不差,也没加自己的主观评价。
西门卿难得正眼看了一眼钱三——憨厚朴实的长相,精瘦身材,放进人堆里都难扒拉出来。
因此也很好地扮成了苦力。
没想到,不等郓哥长大得用,他又先遇到了一个探听消息的人才。
西门卿把两个盐场交给应伯爵和谢希大管着,有系统显示羁绊值点数作保,他也用人不疑,自是信任二人的。
但他也不能没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不是?
西门卿先是夸道:“事办得不错。”
接着唠家常一般,“钱三,你家中几口人?”
钱三据实以答:“小人家中老有父母双亲,上有两个兄长,皆已成亲生子。我最小,未有妻小,因家中田薄,便凑出些钱,托人将我送到提刑所当衙役,讨一口饭吃。”
双亲俱在,上有兄长,身无牵挂。又不是叫他去做死士,倒也合适。
“你父母替你谋划得很周到。”西门卿此时就像一个慈祥的上司,在与部下闲话。
“你这样随我在外面奔波,家中双亲可放心?”
钱三摇头,笑道:“有我两位兄长陪伴在旁,我父母又要劳作,没闲功夫操心我,何况我已长大成人,有手有脚的,有甚么可不放心的。”
西门卿又问:“你哪里人?”
“与大官人一样,我也是清河县人,家就住在城外南郊村中。”
就是清河县本地人,这便更好了。
西门卿转头,看着钱三问道:“为我做事如何?你可愿意?”
钱三一愣,立即反应过来:“大官人为提刑所理刑千户,小人是提刑所衙役,一直是您的人,以后也一直都是!但凭大官人差遣,小人无有不从!”
西门卿拍拍钱三胳膊,“我早发现赵二颇懂处事变通,倒是今日才发现你善伪装、懂探听,传话也不失真。”
“我安排你去的位置,正好能发挥你之所长。虽可能要常年在外奔走,但在银钱待遇上绝不会亏待于你。”
钱三也是今日才知道,他还有长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