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反身罢宴,领众兄弟自去。
洛阳金市,天下一玉器商肆。
二楼精舍,便有一人掀帘而入。正是宫内大宦官。
“公子可知大祸临头?”
“大内官何出此言?”
“暗行之事,已被人窥破。公子还有心思在此独酌?”
“无妨。”公子轻轻落杯:“事因唐七而起,无非是查家宴中毒。与我等何干?”
“人是我亲手招募,如何能逃得了干系!”大内官急道。
“唐七已死,死无对证。下毒之人,就在你我二人头顶。对我教忠心耿耿,又岂会出卖大内官?”公子竖起根手指,往梁上轻轻一指。
大内官猛抬头。只见蛰伏在暗中的黄巾死士面无表情,缓缓探出。又缓缓缩回。
那张平淡无奇的死人脸,却看的大内官心惊肉跳。
这是真的死士。
“‘大医’之人,因何会在公子梁上?”
“我等效忠的乃是太平圣教,大贤良师。大内官又何必多此一问。”
“公子既如此笃定,老奴这便告退。”
“大内官一路走好。”公子举杯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