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祖乃当今盟主,岂能轻易投诚?”甘宁将信将疑。
“正因其身家清白,才被贼寇推为盟主。前次,管承劝说我等北上寻仇,许以重利,唯郭祖无动于衷。不瞒校尉,郭祖平日里最敬畏之人,便是王上。正因前次乃是北上蓟国寻仇,郭祖知管承必败,这才百般推脱,未与我等同行。”胡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来如此。”甘宁轻轻颔首。转而又问:“左司马不妨设想一二。若主公招降郭祖,当授以何职?”
“当为校尉。”胡玉言道:“非高官厚禄不足以动其心。”
“何人可去招降?”甘宁再问。
“自当……”胡玉幡然醒悟:“校尉可是要卑下去招降郭祖。”
“非是兴霸,而是孤也。”语出后帐。须臾,便有一人昂首而出。帐中一干人等这便跪地行礼:“拜见主公。”
“诸位免礼。”刘备自居主座,居高笑问:“胡司马,可愿替孤走一趟?”
“敢不从命!”胡玉豪气自生。
“来人,取诏命、冠服、印绶。”
“喏!”王宫女卫这便捧出官服印绶。
“胡司马可趁夜而去,诈说逃离。面见郭祖,许以楼船校尉之职。亦无需限定归期,令其便宜行事。”刘备又好言叮嘱道:“无论事成与否,司马皆无需强求。先入城见过家小,再择日出发,务必早去早回。”
“臣,遵命!”胡玉这便领命而去。
所谓无功不受禄。又说士为知己者死。且一家老小,皆在泉州城内。胡玉此去即便事不能成,亦会想方设法尽早得返。因为只有在蓟国,才能一家平安,坐享荣华富贵。
目送胡玉出帐,刘备笑道:“若事成,兴霸当居首功。”
“臣不过顺水推舟,不敢言功。”甘宁抱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