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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大营军心浮动,士气不振。强行驱策,外出掘渠,必适得其反。”审配不无担心。

见卢车骑看来,苏越这便言道:“士气不振,乃因恐惧神鬼。只需破除黄巾邪术,心中无鬼。自当军心得安,士气重扬。”

“明庭可有破解之法?”卢植问道。

“有劳车骑将军领一支精兵,与我等同往沙丘平台驱鬼。”苏越起身言道。

“如此,谁人愿同往?”卢植环视营中将校。

见众将皆垂头不语,居于末位的朱灵昂然出列:“末将愿往。”

“甚好。”卢车骑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朱灵之勇,或不在高览之下。

“卑下愿同往。”审配亦开口。

“正南病体初愈,不宜再过惊吓。”卢植婉拒。

“‘子不语怪力乱神’。卑下那日所见,至今亦时常重现。整日坐卧不安,心绪难宁。若不亲眼窥破天机,此生恐再无寸进。”审配道出原委。

“如此也罢。”心境对谋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卢植这便问道:“何时出发?”

“待薪柴涂抹硫磺毕,便可出发。”苏越答道。

“谨守营盘,不得有误。”卢植朗声道。

“喏!”

三日后,诸事具备。数辆机关兵车,百辆柴车,数名良匠,五百河北劲卒,苏越、审配、朱灵、卢植,乘夜出发。

人衔枚,马裹蹄,蒲裹轮。悄无声息,驶出大营。

所谓“安车蒲轮,束帛加壁”。“以蒲裹轮,取其安也。”用蒲草缠裹车轮,以束帛加饰车厢内壁,常用于封禅或迎接贤士,以示礼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