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言下之意,宫中还有徐奉同党?”程璜微微一笑。
程夫人心中一颤:“阿父又想如何?”
“吾儿可知,前些日,王豫州上疏,揭发张让暗通太平道。铁证如山,张让被陛下当面斥责。罚钱一千万四出文钱,这才免罪。”
程夫人先是点头,随之醒悟:“阿父想祸水东引,将矛头指向张常侍?”
“非也。”程璜笑道:“张让之事,陛下已然知晓,且又罚钱免灾。再构陷亦是徒劳。此事,当换个人选。”
“赵忠。”程夫人幡然醒悟:“张让,赵忠,位列十常侍之首,权势滔天,阿父切莫引火烧身。”
“权势滔天?”程璜一声冷笑:“不经历几次刀斧加身,生死两难,如何敢称权、势、滔、天。”
见养父如此狠绝,程夫人亦狠下心来:“阿父要如何行事?”
“且附耳上来……”
陇山,大震关首,云霞殿。
又一阵酸痛袭来,酣睡中的女豪微微蹙眉,终是清醒。
浑身如散架一般,无处不酸痛难耐。微微侧看,折腾了她一整晚的枕边人已不在。帷幄密不透光,也不知是何时辰。试着动了动麻木的双唇,一声轻唤:“……来人。”
须臾,便有女侍医掀开帷幕:“奴婢在。”
“是何时辰。”
“已是日中。”女侍医答道。
“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