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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道行,还敢在老夫面前献丑。”蓑笠翁岿然独坐于水中礁石,手中鱼竿,轻轻投下。

宛如天外流星,又似泰山压顶。弯钩直入咽喉,南极老人自行上钩。双手化鳍,双腿摆尾。胖大肚身,竟成一尾锦鲤。

轻轻一甩,锦鲤脱钩。翻身入水,激起浪花朵朵。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麻姑拼命默诵《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篇中文字,却无论如何,无法自醒。

“此乃境中境。”蓑笠翁一语破天机。

“史子眇如何?”麻姑惨笑发问。

“神灭化鱼,六神无主。已成行尸走肉一具。”左慈笑答。

“不知先生,又当如何待我。”技不如人,麻姑任命。

“你与我主,颇多羁绊。‘略施惩戒’,或可为我主闲时一用。此刻,大秦圣祭,正翘首以盼。”左慈忽头生独角,漆黑如墨,烟炭蒸腾。

麻姑如坠冰窟,彻骨极寒。

待天明,仆人来唤,只见榻上一人含笑酣睡,再无从叫醒。

左慈与麻姑,已人去屋空,难觅仙踪。

第010章 坐井观天

商品的流通性,注定了商人不会像农人那样,世代久居一地。买东卖西,游走四方。故称“游商”。换言之,当群盗蜂起,天下大乱时,游商会迅速远离是非之地。毕竟,财货、美人都是可以打包带走的。而耕地却带之不走。此也就注定了,逼不得已,农人并不愿背井离乡。

除非青黄不接,亦或苛政猛于虎。

为保自家农田,而武装起来的农人。积极性无需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