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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俭笑道:“必是如此。”

“蓟王为人行事,令人叹服。”景顾心生慨叹。

“知人善用,蓟王可谓明主乎。”张俭亦感慨良多:“我辈仅凭一腔碧血,不知明哲保身,惨遭屠戮,十不存一。然蓟王却屡屡,化险为夷。此乃应运而生,神鬼庇佑也。”

“先生所言极是。”景顾拜服。

蓟王陵,地宫耳室。

记室掾例行通报:“董卓、袁绍等,趁休沐,赴党魁平乐会。与先前别无不同。唯一例外,便是豫州牧孙坚。”

“孙坚亦赴会。”幕丞贾诩,若有所思。

“正是。”记室掾又道:“党魁精舍,非党人不得入内。一般细作绝难混入。故未知详情。”

“党人今非昔比。党魁只身上洛,负天下之众望。焉能有毫厘之失。”贾诩言道:“且名士自风流。闲杂人等,相形见绌,掩面遁走不提,又岂敢近身窥探。”

“幕丞言之有理。”记室掾再问:“‘衣带诏’既已外泄,何、董二戚,必有所动。按理说,孙坚乃出董重幕府,素为其爪牙心腹。为何偏在此时,不避耳目,亲赴平乐会。”

贾诩轻轻颔首:“此处存疑。”

记室掾欲言又止。天人交战,终咬牙进言:“袁绍、袁术、曹操、孙坚,皆与主公,相交莫逆。且党魁又奉右国令遗命,续掌天下棋局。是否……”

“且说来。”贾诩不动声色。

“主公与‘衣带诏’,可有牵连。”记室掾既出此言,必有所指。

换言之,麾下游缴,或已上报类似风闻。

“主公光融天下,明以照奸。人前人后,别无异同。岂能暗施阴谋,行借刀杀人之绝户毒计。我,为臣久已,从未见主公如此行事。身为人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以后,切莫见疑。”贾诩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