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登顶阁,呈上师门书录:“瑶池仙会时,襄楷谶语,皆录于此卷。”
上元夫人,遂取来细观。
竹书沉重,飞鸽无法带来。故用时良久,方传至洛阳。
“依书上所载。襄楷曾先后三次,登临墉宫。最后一次,乃与于吉、宫崇师徒二人同行。”上元夫人,依次看来,忽浑身一凛:“不好!”
“夫人何事惊慌。”瑶姬陪读再侧,字里行间,并未发现异常。
“好一个‘骊龙假寐,千金之珠’!”电光石火,上元夫人已窥破端倪:“刘惇上洛,有备而来。乃襄楷身后之谋。无故飞升,绝非一厢情愿。”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上元夫人表情凝重,瑶姬自不敢轻慢。
“当……”话将出口,忽忆起前后诸情。上元夫人,竟一时失语。
“夫人?”瑶姬试问。
“若将计就计……”上元夫人心机百转,喃喃自语:“行‘点石成金’。浮屠东来之祸,可消矣。”
少顷。上元夫人,眸中清冽无波,已有定计:“备车,速往西园一行。”
“喏。”瑶姬不敢多问,自去备车不提。
蓟王陵,地宫耳室。
闻记室掾密报,贾诩不置可否:“右国令女,弃门而出,不知所踪。”
“正是。”
“能令右国令女,罔顾伦常,擅弃三年守孝之期。必事出有因。”贾诩言道:“料想,此时正星夜兼程,奔赴洛阳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