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儒宗笑道:“四海馆、方技馆,泾渭分明,各司其职。尚长可知,主公何以,另置司辰寺?”
“康成,何不明言。”庞公笑道。
“子曰:‘天子失官,学在四夷’。何况大汉一藩乎?故,鄙国太学多才俊。其中佼佼者,并称‘四子’:周瑜、司马懿,庞统、诸葛亮。”郑玄笑道:“太学博士,无可传授。当由尚长,收入仙馆。所传所授,百无禁忌。方技亦可。”
“原来如此。”庞德公似无意外。换言之,蓟王心意,早已领会。
郑玄又道:“今为门大夫,他日必为王世子少保。卢少保,乃主公恩师。毕生所学,传于父子。忠汉之心,天地可表。尚长,可为世子师也。”
庞德公抚掌笑道:“康成,才智高绝。明识穷达。非明主不可驱也。”
“我主,兼济天下,和光同尘。又岂独我一人。”
四目相对,二人皆笑。
明主阳谋,便大白于天下,又有何惧哉。
“此时当有酒。”庞德公慨叹。
“酒来也。”儒宗搬动机关。翠玉琼浆、琉璃酒器,徐徐升上桌案。
“有酒岂无席。”庞德公又叹。
“席来也。”话音未落,四季果脯,各式小食,琳琅满目,食前方丈。
“有席岂无诗。”庞德公三叹。
郑玄忽灵光一现:“喜贺诗就酒,隔壶手自温。”
“上宾思下句,急煞后来人。”庞德公捧杯在手,语带揶揄:“何其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