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谙陶谦秉性。言多必为其所忌。曹宏懦声言道:“陈元龙,毕竟年少。”
“长史毋虑。”陶谦笑道:“我料,袁术必为其所败。”
麋竺赶至广陵水军大营。陈登正率军返回。徐州水军出战,不仅阻敌于江面,更稍占上风。唯恐江东水军渡江夹击,陈登遂全身而退。
共入大帐。
麋竺亲传敕命。陈登离席下拜,接过兵符将令。并陶谦佩剑。
“何以用之?”二人重新落座,麋竺必有此问:陶谦如何肯用你。
“使君,已顺天命。”陈登一语中的。
“愿闻其详。”麋竺忙问。
“先前。陶使君,欲据徐州,以成大业。故结好州中世家,笼络郡县豪强。为广收民心,而大兴浮屠。然,先有王太师易相夺国,后有袁术接连入寇。时至今日,已知事不可为。故无有掣肘也。”陈登答曰。
言下之意,非是陶谦识人不明,用人不善。乃因先前为坐稳州牧大位,与徐州豪强,交割利益。甚是为笼络人心,暗许佛门信徒云集。自将二子,托付蓟国。陶谦已心知,事不可为。故再无掣肘,无需与豪强苟合。
眼见陶谦,命不久矣。徐州吏民,亦各寻后路。如长史曹宏,榻前谏言。非因陈登少年无为。只因心中另有所属。便是车骑将军吕布。
于陶谦而言。在蓟王班师凯旋前,守好州土,不至易主。乃心中唯一所求。正如其先前所言,最迟莫过一年半载。蓟王必归。若阳寿已尽,等之不及。陶谦另有《劝进表》遗功,可蒙荫子嗣。
陶恭祖,又何尝不为家门,留好退路。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麋竺问计。
“守水砦,拒袁术。”陈登已有定计。
“也好。”见陈登意气风发,麋竺自当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