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保,太师,孰优孰劣?”天子毕竟年少。胸无城府,且无旁人。不吐不快。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奴婢,窃以为。太师至清至察,太保至浊至愚。子曰:‘过犹不及。’”言指二人,各有利弊。
“黄门令,何以知之?”少帝追问。
“《诗》曰:‘鼓钟于宫,声闻于外’,‘鹤鸣九皋,声闻于天’。奴婢,道听涂(途)说,陛下恕罪。”左丰躬身答曰。
“何罪之有。”天子忽起意兴阑珊:“起驾,回宫。”
“喏。”
兖州,陈留郡,雍丘高阳亭。
“公台。”吕布已候多时。
“拜见将军。”吕布将兵入陈,陈宫以军师中郎将,统领兵事。驱八健将,祸乱兖州。见曹孟德坚壁清野,按兵不动。知事不可为,遂赶来与吕布会师。
共入行营,中军大帐。
吕布遂问:“曹阿瞒陈兵不动,该当如何。”
“无妨。”陈宫早有定计:“盖海不动,太仆亦未轻动。众皆以为,分兵诱敌,乃为一击而中。然却不知,陈仓暗度,乃为护天子西归也。”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吕布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不过区区一颗项上人头,竟换来数万陈国弩士,兼得大义傍身。前又赚来二百万斛米。陈宫足智多谋,吕布自当言听计从。
“陈留正当其用也。”陈宫笑答。
“愿闻其详。”吕布求教。
“挟民南下。”陈宫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