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识时务者为俊杰。生逢乱世,需做万全之备。切莫一意孤行,愚忠甄都天子。累及自身,延祸家门。
宋元异虽匆匆来去。曹孟德却感激不尽。
披衣坐起,长夜苦思。
江东袁绍,汉中张济,许皆如此这般。毋论侍奉合肥侯,亦或是史侯,皆是权宜之策,而非长久之计。
但凡蓟王传檄天下,挥师百万南下。不等两军对垒,必望风而降。如此,方能于蓟王所立后汉朝堂,觅得一席之地。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楼桑将作寺,院中精舍。
国令黄承彦,并将作令苏伯。陪同门下主簿孙乾,通传王命。
马钧、诸葛亮,因造汽弩有功。蓟王诏命,各升爵三等。先前因造大花楼机,马钧已连升三爵。循《蓟法》,再立同功,需减爵一等,以此类推,直至一等。此番立功,本只升爵二等。然蓟王破例,再升三爵,足见功劳之大,盛过大花楼机。
诸葛亮,亦升三爵。话说史上,丞相曾造木牛流马,并损益连弩。论机关术造诣,恐不在马钧之下。
“主公言,‘可驱车舩乎’?”主簿孙乾,又传蓟王口谕。
“喏。”马钧、诸葛亮,异口同声。
二人以为。水力、汽力,并无不同。水流湍急之处,尽得水力之便。同理,蒸汽大量淤积,足可化为动力。而后推动立轮,带动桨叶,运转如飞。车船自可,通行无阻。
正如蒸发水汽,可将釜盖龙嘴中琉璃珠吹起。
可比风车。水汽“吹动”轮叶,亦是常理。假以时日,当可如王上所愿。
国老等人,勉励一番,这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