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慎言。”太尉张温,厉声劝谏。
天子惊怖,溢于言表。
“子曰:‘过犹不及。’安集将军,既已伏罪。何不,遣使河北,求问蓟王之意。”太傅杨彪,适时进言。
“太傅,所言是也。”司徒伏完,已候多时:“蓟王尊‘尚父’。虽不入朝,然为先帝,顾命之臣。安集将军,兹事体大。岂无尚父,顾命之言。”
言及蓟王。百官噤声,无人先语。
“太尉,以为如何?”董侯,小心求问。
“臣。附议。”太尉张温,亦不敢逆蓟王虎威。
“臣等,附议。”百官同声。
朝会,不欢而散,无疾而终。然,铁证如山,董氏死罪难逃。蓟王纵有心保全,亦不可因私废公。否则,何以令天下信服。曹党以为,乞命蓟王,于事无补,不过多此一举。
散朝后,车骑大将军董重,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
“大将军?”被人近身,亦恍然无觉。
后颈生寒,浑身一颤:“何人。”
惊问出口,才迟迟看清来人。正是司徒伏完。
“大将军,矫诏当发矣。”伏完目不斜视,言过擦肩。径直下阶,登车而去。
徒留董重,临阶却步。
“大将军,少安。”又听背后人言。
董重猛回神。正是奉命再使河北,黄门令左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