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攻承光,汉室除秽’。”董承切齿言道:“陛下以为,汉室除秽,只为臣与大将军乎?”
“这……”董侯心中,猛然一惊。莫非,曹司空亦知,永乐隐秘。
董承悲声一笑:“曹司空,再无掣肘矣!”
“既如此,何需程昱为说客。”董侯,心存侥幸。
“陛下,毕竟大汉天子。岂无故而弑之。”董承,已窥破曹司空心意。
“安集将军,所言是也。”董侯,万念俱灰。
“徐州吕奉先,何为?”车骑大将军董重,切齿发问。
“吕镇东,奉蓟王敕命。并伏波将军陈登,疏通淮泗。”黄门令左丰,已收密报。
“某,中陈公台之计矣!”董重,死到临头懊悔迟。
董承,焉不自醒:“大将军矫诏入宫,兵挟天子。皆出陈公台之谋乎?”
“然也。”董重,追悔莫及。
董承,涕泗长流,悲极惨笑:“我等家小,具下狱死矣!”
“陈公台,与曹孟德,素不两立。”董侯,疑窦心生:“何以,助曹灭董?”
“陛下,明见。”黄门令左丰,适时出声。此才是关窍之所在。
难得左丰出声。董重、董承,虽急中生智,仍苦思不解。
黄门令左丰,虽称“少令”,亦年近而立。彼时,与蓟王少年相识。悠悠二十载,守护天子。纵历经宫变,黄门凋亡,仍能独善其身。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胸有城府,绝非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