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永固大吃一惊:“殿下,这是何意?”
朱慈烺淡淡笑:“民间牙行找几个匠人,还要花中介费呢,我请你找英雄,岂能没有经费?姑父勿要推脱,收下就好。”
“臣……遵命。”
巩永固眼圈有点红。
经费只是一个借口,朱慈烺是为了补贴他府中的生计。
巩永固走后,朱慈烺在灯下沉思。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清楚知道煤炭的重要性和一本万利的暴利性,现在西山和房山都是浅层煤,五十米左右就可以出煤,有些地方甚至只需要挖二十米就可以找到煤层。
森林资源日益枯竭,煤炭资源愈发重要。
京师百万人口,每日消耗煤炭重多,但朝廷却收不到一分煤炭税。
这中间的暴利都被徐允祯这种人攫取了。
更何况,煤炭是国有资源,岂能容徐允祯和一些奸商随意挖掘?
至于巩永固,除了怜惜他是一个忠义之臣,是父皇唯一的妹夫,不想让他名声受损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朱慈烺心中有一个谋划,那就是未来的查矿钦差,非驸马都尉巩永固不可。
大明朝到处都是私人小矿,从煤矿铁矿到金矿,应有尽有,但朝廷每年能收到的矿税,却是微乎其微,这中间巨大利润,都被各地官绅豪强攫取了,要想改变这一局面,除了严格法令之外,还需要有一个能顶住压力,镇住场子的强力人物去巡查各地,严查不法。而驸马都尉巩永固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朱慈烺估计,如果严格矿税,每年朝廷收入最少能增加一百万两。
和盐税不同,矿税是属于内廷库的,历来矿税出了问题,都是太监和锦衣卫出宫稽查,但太监作风粗鲁,常常被文官们所抵触,如果换成驸马都尉巩永固,就没有这个问题。
所以巩永固身上不能沾染开设小煤窑的污点,朱慈烺要尽力帮他洗刷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