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巩永固急的要掉泪。
太子摆手,示意不必说了,然后令唐亮将一封奏疏交到巩永固的手中,郑重无比地说道:“这是我关于向通州调兵的奏疏,明日早朝,你代我呈给陛下。”
“殿下你呢?”巩永固惊。
“我在永定门,等事情办完了,我会亲自入宫,觐见陛下。”太子淡淡,又转对唐亮和佟定方:“你二人带我敕令,各领五十武襄左卫,分到左安门、右安门,执行我的命令,如果有任何人敢阻扰,立刻拿下,并通报于我。”
“是。”
“都下去准备吧。”太子摆手。
所有人都退出了点将堂。
而后,一个人影急急从屏风后转了出来,来到太子面前,躬身行礼,焦急地说道:“殿下,臣以为,您这是在以身犯险,非智者所为啊!”
一袭青衫,三缕长髯,正是军情司照磨萧汉俊,当然了,是地下照磨,现在名义上的军情司照磨乃是参谋司江启臣。
和平常的潇洒模样不同,今晚的萧汉俊甚是焦急,眼睛都好像急得要冒火。
“你有何建议?”太子抬头望他,脸色凝重。
萧汉俊拱手,声音从来如此焦躁:“殿下此举,或可解了运河的危机,但却是将自己置于险地。古人云,不谋自身者,不足以谋全局,殿下千金之躯,身负万民的众望,应目光远大,志存高远,岂可为了一时一地,而做此不智之事?”
“何为不智?”
“殿下虽然有总揽天下兵马的名义,但京师乃我大明首要之地,君父,朝臣,皆在此处,自古只有各地兵马勤王京师,岂有相反的道理?殿下此举,说轻了是私自调兵,说重了,就是忤逆啊~~一旦有奸臣挑拨,那该如何是好?”萧汉俊脸色涨红,和他认识这么久,这是朱慈烺第一次见他这般的激动。
朱慈烺面色严肃:“你以为陛下会废了我吗?”
“殿下自去年抚军以来,开封败李自成,去年败多铎,内外两胜,乃是我大明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辉煌,声望渐隆,加上陛下慈爱,祖制使然,陛下又曾经发下明旨,由你总揽天下之兵,殿下调兵,并非无名,纵使愤怒,陛下也不会失去理智,因此,殿下的储位是无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