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到齐,目光都望着黄太吉的大帐,只等太医的出现。
不知不觉,天色就黑了。
终于,大帐中再一次响起剧烈的咳嗽声。
听到此声,帐外的两黄旗将领和大臣都是面露喜色,皇上还在,皇上无忧啊,就建虏的体制来说,主子既是奴才身家性命的拥有者,也是奴才利益的维护者,没有了主子的奴才,就变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深恐得不到庇护,现在皇上还在,他们终于可以安心了。
稍顷,背着药箱,一连汗水的三个太医从帐中走了出来,向代善多尔衮和多铎行礼。
“皇上怎样了?”不等太医说话,代善就急切的问。代善一向最能沉住气,但今日却是有点忍不住。
“回王爷,皇上已经苏醒,身体并无大碍,安心静养即可。”为首的李太医小心翼翼地回答。
“哦。”代善长长松口气。
三个太医拱手,然后在六个侍卫的护卫下离开。
多尔衮和多铎都没有说话,两兄弟用眼神交流,彼此都知道黄太吉的病情绝没有太医说的那么轻巧,忽然落马,还喷了那么多的鼻血,怎么会没事?用六个侍卫护送三个太医,明显就是要保密,以防有人向太医打听病情,这样的布置已经足够说明黄太吉病情的严重了。
太医离开,但黄太吉并没有立刻召集代善多尔衮和满汉众臣进帐,代善焦虑的踱步,但没有黄太吉的旨意,他却也不能擅自入帐。
一会,唯一被黄太吉召入帐中的两黄旗重臣索尼疾步匆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代善多尔衮多铎急忙就迎了上去,而不等三人问,索尼先拱手行礼,然后脸色凝重地说道:“皇上召礼亲王,睿亲王和豫贝勒觐见。”
听到黄太吉召见,多尔衮和多铎相互一看,眼中都惊讶,难道黄太吉真的没事?
正对视时,代善已经急步向帐里奔去,于是两人急忙跟上。
大帐中,黄太吉正躺在行军榻上,脸色苍白,两个鼻孔里都塞着止血的棉团,看起来非常的虚弱。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