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阳武侯薛濂。
薛濂原本是京营神机营的主将,既有爵位,也有职位,同时更有不少的油水,在太子抚军京营之前,他活的十分滋味,真是要什么有什么,但太子抚军之后,一切都改变了,第一次在校场阅兵,就打了他四十大板,只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其后,为了免于被崇祯帝责罚,他砸锅卖铁的凑出了十万两银子,交到了京营,这才算是保住了爵位,而经此一次,他财富没了大半,虽说没有到家徒四壁,空空如也的地步,但对他这种过惯了奢华生活的侯爷来说,却也是难以忍受,如果是过去,他一个侯爷的身份,总是有进钱的门路的,比如在西山煤窑动一点手脚,入一个干股,但太子将这一个发财门路也堵死了。
每每想起,薛濂就咬牙切齿。
因此,在诸位勋贵中,他对最恨太子的一个。而在定王夺位的计划中,他也是最卖力的一个人。
“姑父,那两处煤窑,都已经换上了咱们的人,只等你一声命令,随时就可以放人。”近到李守錡面前,薛濂小声说。
李守錡点头,然后叮嘱:“你盯紧了,尤其是那个博洛,绝不能出任何意外。”说完,抬高声音:“来人啊,备马,我要进宫。”
……
端方殿。
李守錡秘密禀报。
定王朱慈炯听罢脸色大变:“你是说,太子有可能会轻骑返回?”
李守錡老脸阴沉:“有这种可能。多则一千,少则五百,日夜兼程,倏忽而至。如果彼时殿下已经继位,太子轻骑出现在城外,不碍大计,但如果殿下还没有继位,太子就忽然归来,那事情就不妙了,因此,我们必须做好应对的准备。”
“如何应对?”朱慈炯脸色发白。
“派一支兵马,截杀伏击!”李守錡道。
“如果我没有继位,太子就还是太子……谁能有这样的胆子,敢截杀他?”朱慈炯声音发虚。
“大明的臣子,确实没有这样的胆子,但在西山煤窑,却有一大群对太子恨之入骨的矿工。”
朱慈炯微微一震,抬头看向李守錡:“伯公莫非是说……那些在煤窑劳作的建虏和蒙古俘虏?”
李守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