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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慈与曾灿二人,便在其中。

两人仍然是虎视眈眈,彼此之间充满仇视,孔鲫还在外边,就听到两人在对骂。程慈在骂曾灿刺客同党阴险小人,曾灿则骂程慈一蠢再蠢愚不可及。

看到孔鲫带人进来,二人才闭上嘴。

“现在已经查明了,潘琢与另一人陪同黎应进的学宫,所以黎应之死,必然与他们有关。”孔鲫没有和二人绕弯子:“若想找到刺杀赵祭酒的凶手,就必须找到潘琢,程慈,你既然盯着黎应,当知潘琢从何而来!”

程慈稍一思忖,便出声道:“颖上堂,黎应在彭教谕那儿出来后,便去了东市颖上堂,在那里呆了好一会儿,出来时潘琢二人就跟着他了!”

“颖上堂!”在场众人,顿时神情古怪起来。

孔鲫也是皱起了眉:“颖上管氏也卷入此事了,管家谁人在此?”

“管权来了。”有人道。

这个名字让孔鲫眉头皱得更紧,好一会儿之后,他沉声道:“此事既然在稷下发生,哪怕面对的是商家四姓中的颖上管姓,我们也不可推托……子如,我记得管权曾在你门下习书法,你带着学宫剑士去他家……将他带到靡家去!”

被他点名的是一位学正,这位学正身着道袍,听得此言,神情极是为难。

“怎么?”孔鲫扬眉。

“管氏靡氏,同属商家四姓,山长此举,恐怕会将学宫卷入商家四姓之争。”那位道袍学正犹豫着道:“将消息告诉靡家即可,似乎用不着学宫出面。”

“学宫不出面,安然按止赵和之怒?赵和的事情,你们也已经知道,此人是那种胸怀宽广以德报怨者么?”孔鲫猛然挥袖:“学宫此时不展露诚意,他便会揪着在学宫中遇刺之事不放!”

说完之后,孔鲫目光扫过众人,微微叹了一声。

他知道,在场的这些学正、博士和教谕们都各自有各自的立场,稷下学宫的一些内部矛盾,似乎也因为赵和的到来而展现出来了。

“你们都要明白一点,稷下学宫中诸子百家皆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希望……”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有人叫道:“山长,有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