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弼眼中有了笑谑之意:“你目中有光,不像老实人,你果真会本分么?”
顾青也笑了:“刚来长安,情况不明,多听多看少说,暂时先本分一阵子,日后熟了,或许不会那么本分,还求李叔叔多照应小侄。”
李光弼哈哈大笑:“我早就说了,顾家的种,怎么可能是本分的人。往后怕是会闯不少祸,不过无妨,只要你不惹着那些当权的权贵,寻常的小祸我帮你担待了。”
随即李光弼皱眉:“你小子饮酒是个偷奸耍滑的货,半天没见你饮一口,来,饮胜!”
顾青按住酒坛,笑道:“李叔叔莫忙,小侄从蜀州来,带了几坛亲酿的好酒,李叔叔有兴痛饮否?”
“有好酒为何此刻才说?快快拿来!”
顾青朝身后一桌瞥了一眼,郝东来和石大兴路人状仰头沉吟。前有鸿胪寺卿来寻,现在又有左卫左郎将来寻,两位掌柜兴奋之外,好奇心愈发旺盛,于是跟来看顾青究竟在长安城有多大的人脉。
“愣着作甚?快去拿酒啊。”顾青好笑地道。
郝东来干笑起身去了后院,很快端来了两坛酒。
顾青递给李光弼一坛,道:“李叔叔,此酒劲道颇烈,最好小口饮……”
话没说完,李光弼抢过酒坛,仰头大灌了一口,随即呛咳不已,脸孔涨得通红,指了指酒坛,又指了指顾青。
顾青无辜地道:“李叔叔好生心急,此酒性烈,寻常人不敢这么喝。”
咳了半天,李光弼终于缓过神来,道:“此酒是你亲酿?”
“是。”
李光弼笑骂道:“看你行路举手,并无丝毫身手,饮酒倒是青出于蓝,你父母饮酒痛快,你比他们还厉害,居然会酿如此烈的酒,果真是一家人。”
与李光弼聊了许多长安城的闲话,李光弼终于醉醺醺地走了,临走前还很不客气地顺走了顾青带来的高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