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仍然下令安西军休整操练,明明十万叛军就在潼关不远处扎营,对潼关虎视眈眈随时发起进攻,但顾青却不慌不忙,仿佛天下已经太平。
对叛军主帅安守忠,顾青揣测过他的心理。
易地而处,换了顾青是叛军主帅,一定不会轻易下令进攻,一旦争夺潼关之战开始,叛军必然是以填人命的方式攻打潼关,潼关自古便是险关,易守难攻,安西军几乎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就能轻易守住。
安守忠冒不起这个险,所以他只能等,等待战势的转机,等待安西军主动做出反应,最好能诱使安西军出关与之决战。
顾青当然不会上当,有此险关为屏障,只要李亨没答应他的条件,安西军就能一直在潼关守下去,反正最后着急的人不会是顾青。
从安西军入关开始,虽然遇到的战事不多,但安西军的每一战皆是能够改变天下战局的大战,在这场平叛之战里,安西军发挥的作用是任何一支平叛王师不能比的。
安西军出够了风头,同时也引起了天下人的注意,他们注意到这支军队的可怕,更将所有的目光集中到这支军队的主帅顾青身上,那些目光有贪婪,有嫉恨,也有阴森。
顾青敏感地察觉到那些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于是在战局攻守之势发生改变之时,他和安西军也必须悄然做出改变。
安西军的敌人,不仅仅是叛军。
夜深的帅帐内,一双粉嫩的玉臂勾住了顾青的脖子,像缠绕大树的青藤,柔软而坚定。
运动过后,大汗淋漓,喘息声很久才平复下来。
“思思,最近又挣了多少钱?说给我听听……”顾青满足地半阖着眼道。
皇甫思思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顾青节奏渐渐平缓的心跳声,不满地道:“每次都在这种时候谈钱,妾身可是你的女人,你不养我也就罢了,还要我倒贴……”
“莫闹,你如今是富婆,比我有钱,我养不起你。”
皇甫思思嘻嘻一笑,趴在他胸膛上支起半个身子,触目一片雪白。
“安西军收复了洛阳后,妾身的买卖做得更是如鱼得水啦,洛阳城里人多,货物也不少,如今战乱之时没人敢到处乱跑,城池之间货物无法流通,妾身就不客气了,别人不敢做的买卖,妾身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