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青浑若无事地烤着肉,烤着面饼,总之各种烤,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担心的样子,杨玉环又急又气,忍不住狠狠踹了他屁股一脚。
“你是个傻子吗?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安安稳稳坐着呢,听说今日朝会,天子已下旨查缉此案,虽说你不是投毒的人,但朝堂的事很邪性,很难说天子会不会借题发挥,以此案为借口趁机削你的权……”
顾青眨眼笑道:“阿姐终于舍得出门了?虽说只是从后院走到前堂,不过已经是非常可喜的进步了,加油,下次争取走出大门外。”
杨玉环怒道:“跟你说正事呢,你还来气我!以前平叛的时候你不是很威风吗?杀人也不陌生吧?如今为何毫无动静,难道久无战事,你胆子突然变小了?”
顾青正色道:“我胆子一向很小,就算有战事,我也是远远躲在后方,一旦战事不利我骑上马便跑,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行了,这些鬼话你留着哄张家的两位闺秀吧,还有万春那傻姑娘,她们都中了邪似的,你说什么她们都信,但你可骗不了我。”
顾青又眨了眨眼,笑道:“好吧,阿姐别看我表面上没事,其实心里也急得很,急得都快上火了,看看,看我的嘴,嘴角长泡儿了,阿姐发现没?总之……我很忧愁啊。”
杨玉环居然真的认真看了看顾青的嘴角,发现真长了几粒小水泡,不由关心地道:“果然上火了,听说菊花甘草能去火,我去后院给你准备……”
“阿姐不必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发愁的时候喝顿酒就好了,阿姐若有兴致,不妨与我同饮……”
话刚说完,杨玉环的俏脸刷地一下通红,洁白的贝齿死死咬着下唇,又羞又怒地狠狠剜了他一眼,脸上的红潮却怎么也退不下去。
顾青说完后也惊觉失言了。
上次与杨玉环饮酒,两人都醉了,最后稀里糊涂不知为何躺到同一张床上,而自己的手貌似也不那么规矩……
哪壶不开提哪壶,好端端的为何又说饮酒的事?嘴贱得很。
顾青干笑道:“当我没说,我……咳,我独饮便可。”
杨玉环红着脸儿,沉默半晌,忽然一咬牙,道:“我如今只是平凡女子,无权无势,帮不了你什么,但你若真想饮酒,我……我陪你饮。”
顾青急忙道:“不敢不敢,阿姐,我酒品不大好,呵呵,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