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笑了,眨了眨眼道:“不是你,刚才真有狗追我,后来狗停下来了。”
宋根生想了想,怒道:“说的还是我!”
“你盛意拳拳非要对号入座,我也不忍否认……”
宋根生已懒得生气了,叹道:“你这张嘴能宽仁一点么?当年在村里时你这张嘴已经很讨厌了,这么多年过去,一点都没改。”
顾青微笑道:“这话不客观,我的女人都非常喜欢我这张嘴……”
宋根生愕然:“有何喜欢的?”
顾青勾住他的脖子,勒得宋根生两眼翻白,顾青却笑道:“交情归交情,咱俩聊这种话题有点不合适,说吧,追出来干啥?”
宋根生奋力挣脱了他,神色一肃道:“朝堂最近风向不对,今日李岘来询问案子,我觉得他来意不善,看来朝中有人要把难民中毒一案搞大,幕后的指使已将矛头对准了你和安西军。”
顾青眨眨眼,露出老父亲欣慰的笑容:“你终于长大了,也明白了官场的风险,你不知道我有多欣慰,回头我给你亲爹写封信,好好夸夸你……”
宋根生无奈地道:“你正经点,此事非同小可,我的京兆府辖下武侯巡街时,也常听到城中有市井百姓商贾们议论,都在说难民中毒一事,大家皆信了谣言,觉得应该是安西军将士投毒,城里百姓如今对安西军的观感很恶劣,几乎到了人人唾骂的地步……”
顾青沉默片刻,道:“你呢?你信不信是安西军将士所为?”
宋根生毫不思索地道:“当然不信,我曾在安西军里待过,将士们都是非常纯朴的汉子,再说,我更了解你,以你的为人,麾下的将士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顾青愈发欣慰了:“你特么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宋根生没搭理他,继续道:“我已令巡街武侯注意长安市井里的议论,并寻根溯源往上查,看到底是何人在散播谣言,若经发现立马拿下,但这个法子颇为被动,真正的源头应在朝堂之中,你权力大,本事高,此事你可亲自查一查……”
宋根生严肃地道:“顾青,不要小看名声被污,大家都是爱惜羽毛之人,名声坏了,诸事弗为,安西军若因此而被长安城臣民所恶,往后寸步难行,最严重者,说不定会被暗中敌视的朝臣所趁,众口一词之下,安西军或许会被排挤出长安。”
顾青点点头:“我明白的,也该做出一点反应了,明明是一支刀口舔血的虎狼之师,竟被人当成了软柿子,呵。”
宋根生又道:“需要京兆府配合你吗?若要抓几个带头散播谣言者,我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