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葆晟闻听,顿时变色。这是外戚最后的一块遮羞布,被撕掉之后,啥也不是了。沉声对刘清芫道:“混账,此话怎么能胡说?”

刘清芫却坚持道:“我听到的,兴龙节后郊游,女眷聚会,虽不知哪人说的,但我听到了。父亲,我们和文臣往来,本来就有大麻烦,难道您不知道?”

虽然刘清芫质问的是刘葆晟,但实际上问的是刘母。

蔡家太显赫了,这样的家族一旦和太师府有了姻亲,只能对刘家越来越不利。而对于蔡家来说,用一个本来就没有希望的子弟,换取刘家偌大的财富支持,又有什么损失。反正板子也不会打在文臣的身上,他们在乎什么?

想到这里,刘葆晟也是吓得猛一哆嗦,自言自语道:“这是阴谋?”

“不知道。”

刘清芫将李逵的习惯学了个十成十,只管放火不管救火的做法,让刘葆晟顿时陷入了两难之中。

刘母傻眼了,她就是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这些个朝堂的角力,也被吓得不轻。嘴角唏嘘不已,却又不敢说话了。

她女儿是妃子,但她可不是太妃。

真要是遇到难缠的事,她也是束手无策。

刘清芫见差不多了,心中暗道:“好险,幸亏最近看了《鬼谷子》,不过对生母用计策,以后还是少用为妙。”

“母亲,既然李逵走了,明日孩儿去找他。”刘清芫见火候差不多了,立刻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刘母不乐意了,她是被阴谋诡计给吓住了,但对李逵的看法还是和以前一样,想要改变真的很不容易:“女儿啊!你要有女儿家的矜持!”

“女儿懂得?”

刘母怒道:“既知道矜持,为何还要私会?”

“母亲,你想过没有,我刘家危难之际,李逵用全族之力帮我们,要不然,我刘家早就灰飞烟灭了。如今我们虽为勋贵,但他日恩情绝不能忘。”说到这里,刘清芫咬牙切齿道:“许他李逵不仁,但我刘家绝不能不义。您老也不愿背负着忘恩负义的骂名过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