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是,让你吃了才不可惜?所以老想着以身相许?”小安好像很认真的考虑。
“别提这话头了,我这够郁闷的了,突然跟女神扮演关系倒退,本来就还在自行消化。你倒好,还拿这事撩我体内的洪荒之力,考虑过我无处释放的难受么?”
“不是吧?能比过去没推倒过女神前还难受?”小安觉得疑惑。
“食髓知味。大约是一种阶段吧,就像你那段时间吃螺蛳粉,不吃不知道,吃了就上瘾,足足怼了一个月才过了那瘾头爆表的阶段。”陈逢时看小安听的认真,然而,这不是还在讨论让他自找无趣的话题么?就说:“不扯这些了!你刚说到红商的责任,还没听你说好处,总不至于连丁点的好处都没有吧?如果只是逼人当义工,明显不合理。”
小安不意外陈逢时会有这些好奇,本来也都会这么想。
“对应责任和义务的另一面,也有便利和特权。红商属于受国家认可的安全资本,资本方向受制约较小,许多民间资本不能涉足的领域,红商可以;资本活动方面各种审批等等都很便利,如非特别情况,不会遇到被卡壳的事情,即使遇到地方阻碍,也可以直接走自上往下的途径处理问题。”
“不能涉足的领域……这个听起来好像是切实的好处,别的不懂价值几何。”陈逢时还是想到各个城市清除菌魔的时候,黑阳和残月都能很容易联系上地方对应部门给予便利协助的事情,但不确定那是否跟红商有关。
“实际上真没什么。我父母这种体量,特殊行业的参与权,不能说没好处不重要吧,但少赚这些真不算什么事。至于说权力上的便利,本来他们的人脉能量就够了……算是个保险吧,真遇到特殊情况,还是有用的。就像杨雪怡在竹城遇到的事情,换了是红商会的碰到,正常途径无法解决,会直接从上面排除阻碍,极端情况下能直接把掌握权力的人给换了。”
“虽说处于资本安全角度考虑,但还是觉得……有点过。好像完全容不下正常的民间资本了?自己的资本,就算不违法、不往危害国家的方向投,也得被权力参一脚?”陈逢时虽然没以为有绝对的自由,但总以为,这种相对的总该有。
“如果你能从不偷税漏税账目经得起查,并且在足税的情况下生存下来并且发展壮大,那么,红商会是不会用卑鄙手段强行参一脚的。”小安这么说,让陈逢时刚觉得这还差不多的时候,她又紧跟着说了句:“但是——”
“但是后面明显不是好消息……”陈逢时轻轻叹了口气。
“这种就是被恶劣权力拥有者抢掠和迫害的对象,难免会有眼红又有权力的用非常规手段强行分好处。当然,在政治相对干净的绝大多数地方,这种事情属于个例。还是有不少符合规范的资本存在的,但这种本来就是安全的资本,红商会最喜欢这种规矩的买卖人了,省心,好管。”
“这就感觉好多了,守规矩总还有相对的自由空间。”陈逢时稍微松了口气,觉得世界观还不用完全崩塌。
“那也得看人,有些短期内发展起来的,张牙舞爪,还一副全靠自身本事,跟国家无关,想如何就如何的,结果可就不好看了。”小安的口气听着,显然不欣赏这类人。“人都不应该过份神话,时代的发展离不开国家的运作,能力也得在合适的舞台,看不到分享的是国家发展红利大背景的事实基础,把自己当神只谈私有利益合法性却干着危害资本市场稳定事情的人,就算规则玩的再好,也有办法对付。”
“不能不喜欢就办吧?”陈逢时觉得这未免缺乏包容性。
“这问题怎么说呢,具体到负责事务的是人,人有人性,谁能要求所有负责的人都那么豁达,包容?我就知道以前金融市场有个极端个例,规则玩的特溜,抓不着实证不好处置。严格说他的资本行为也够不上危害的程度,但灰色是肯定有的。那人太猖狂,说话不顾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