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没有走到一张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找侍者要了一根烟。
那个在急诊室里涮火锅的夜晚,刁禅曾经告诉过他,考古学家的集会上,很少有人敢将面具摘下。刁禅提到了柳七绝,还有几个久远的名字,其中有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代号。
那时刁禅对他说:有一些能力非常稀少,因此考古学家会直接将自己的能力作为代号。
这种能力,可以停止、甚至回溯遗址中的时间。
那时他被绕得头晕,直接就问:别卖关子了,这代号到底是啥,难道叫“时间”?
记忆中,刁禅在火锅的水雾中摇了摇头,说出了一个词——
是“诗歌”。
此时赵没有看着舞池中的青年和老者,不,那已经不再是青年和老者,他们摆脱了被时间操控的皮囊,只剩灵魂赤裸相对。
诗歌开始的时候,时间就停止了。
一舞毕,老者保持着将青年拥在怀中的姿势,嘴唇贴上他的鬓角,轻声念了一句诗。
“我步入丛林,因为我希望活的随意。”
遗址法则第一款,遗址不是梦境。
遗址不是梦境,它是梦境与现实之间的丛林,我们在梦境中埋葬死掉的自己,在丛林中野蛮生长,最后获得在现实中活下去的勇气。
“七绝,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