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吃?”带着氧气面罩的青年问他,“很贵的,实验室一年也就能培育出几十公斤。”
“那你应该去二十层以下看看,那边长了特别多,还不要钱。”赵没有道:“那边的部落居民都拿这玩意儿做毒药。”
“仔细处理一下是可以吃的。”台柱走过来,“到你发挥创意的时候了赵莫得,把它处理成能吃的玩意儿。”
“这东西致幻。”赵没有道,“你不怕吃完给你家砸了?”
台柱耸耸肩,“反正这帮人喝多了也是一个样。”
待饭菜出锅,客厅里的人群已经开始唱歌,赵没有探头往楼下看了一眼,中年公务员轻车熟路地开了台柱的酒柜,兴致勃勃地开始搭一座香槟塔,劫匪兄妹想要拿走轮椅少年的输液杆,对方拒绝失败后站起身,抡起轮椅追着两人打,桌子被撞翻,酒杯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有的人看不出年龄,台柱告诉他一个办法,“看起来正常的,不是未成年就是中年,看起来有点脑干缺失的一般都是二三十岁。”
赵没有:“为啥?”
“少年人急着长大,会故作老成,中年人想变年轻,会故作潇洒,只有青年不上不下,是流质,容易找死。”台柱嗤了一声,“给客厅里的人做个心理调研,一半以上都得住院。”
确实挺像的。赵没有明白了这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
就像精神病院里的野生栖息地。
钱多多不知去了哪,最后才出现在客厅里,他一进门,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考古学家们像装了雷达似的,一齐看向他,接着又同时转头,看向二楼探头探脑的赵没有。
赵没有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他从不畏惧注视,即使那是毒蛇的目光。但此时许多算不得恶意的眼睛朝他和钱多多看来,在两人之间形成一张无形的网,就像柔软的刀锋切开胸膛,蝴蝶飞出,向世界展示你那俗丽又宏伟的欲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