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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弦随之颤动,音律传出来,兰泽略有些不自在,只是随着阮云鹤带他拨动琴弦,曲调缓缓地流出来,不再是难听晦涩的音调,而是成律的曲子。

这般,他好像是被阮云鹤从身后揽进怀里,看不见身后的人,整个被罩住,对方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耳畔,他的耳尖略有些热。

腰上的那只手略微收紧,兰泽略有些忍受不了,他方要出声,阮云鹤放开了他,对他低声道:“你自己试试。”

兰泽脑海里一片空白,他脸上发热,下意识去看阮云鹤,阮云鹤视线还在琴谱上,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他忍不住呆了一下,难不成是他想多了,如今阮云鹤和他保持着距离,还顺手在琴谱上补充了几个地方。

注意到他的视线,阮云鹤这才看向他,问他道:“方才的曲子没记住?”

兰泽脸上涨红,点点头又摇摇头,于是阮云鹤重新带着他练了一遍,他注意力都放在琴上,只是对方靠近他时略微不适。

他脖颈处若有若无的温热呼吸,好像对方下一秒就会用犬牙咬上他脆弱的脖颈,时不时有目光落在他身上,视线里的情绪一触即散,兰泽没能察觉出来。

“首先要分清琴音,有些是重弦有些需要用轻弦。”

阮云鹤随意地讲着,视线掠过怀里少年的耳畔,那处耳垂如今红了一片,兰泽略微垂着眼,细瘦的腰肢略微僵直,清澈的眸底水盈盈,好似谁欺负了他。

“砰砰砰”门被毫无规律地敲了三下,侍卫破门而入,打乱了室内的旖-旎,因为猝不及防,兰泽被吓了一跳,身后的阮云鹤扣住了他的腰肢。

“锦衣卫奉命搜查。”

冰冷的令牌出示,在侍卫身后,谢景庭长身而立,与房间里的兰泽对上视线。

从屋外的角度看,兰泽仿佛是坐在阮云鹤怀里,何况阮云鹤一只手还揽着他的腰,桌上的琴好似成了调情的用具,兰泽另一只手被握住,不知道的以为他正要被压在琴桌上。